一向厨艺笨拙,现在已经能做出一桌子精致的早餐,如此贤妻良母,一点也不像她。
可看到我,又冷又饿,身子颤巍巍的走进保姆车里,没有半句关心,只是轻点语音键,宠溺的叫岑泽能多睡一会是一会。
有一个叫晓晓化妆师认出我,殷切的笑说,我曾举荐过她,才有她今天的地位,听说我终于可以拍戏了,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来一趟,她一定会努力遮掩我脸上的伤痕,上镜的时候绝对不影响一点帅气。
可我不在意了。
这张脸的辉煌,已经时过境迁了。
「就这样也挺好,省化妆品了。」
才说了一句话,我就饿得脑袋发昏。
也只有晓晓察觉到,递来她一早想送我的咖啡,我说了声谢谢,下次我请客。
「长得帅,当然省化妆品啦,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很好看吗?那可真是太没眼光了。」
或许她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高,试图找点别的话题活跃一下氛围。
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机屏保上。
「这是你女朋友吗?真是清纯又可爱呢。」
那头的林馥被热豆浆烫了一下,发出一道很细微的叫疼声。
我垂着眼,拿吸管搅动着冻咖啡里的冰块,装作一点也不在意。
「我妹妹,徐安安。」
我的妹妹徐安安,今年读大一了。
原本她跟着我,上最好的学校,穿最贵的裙子。
可是三年前,就在我被雪藏第二天清晨,岑泽带着一群混混把我们从别墅里赶出去,大骂我们兄妹二人不要脸,赖在别人的房子不肯走。
争执之间,徐安安的肩带被扯断了,耳蜗也摔了出去,哭得很伤心。
我气得浑身哆嗦,毫不留情的甩了岑泽一个巴掌,叫他滚。
当天夜里,林馥原原本本的还了我一个巴掌,还残忍的把我赶出门外。
就是那一次,让我彻底死了心。
似乎徐安安就是在那个时候长大了,未成年不能打工,她就在好朋友的推荐下做家教。
一小时有100块钱,她从不敢乱花,而是陪着我一块拘谨节约的过日子。